乡村振兴是党的十九大以来，以习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做出的重大战略部署。生态振兴是乡村振兴的前提和基础，是践行“两山论”、走深走实“两化路”的关键步骤。农业是生态产品的重要供给者，乡村是生态涵养的主体区，生态是乡村最大的发展优势，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必须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乡村绿色发展之路。

　　中国的乡村发展经历了从传统农耕时代自发组织的乡村活动，到工业化 时代乡村的机械化发展，再到如今城镇化时代中乡村特质的快速消失，既反映了中国乡村所积累的丰饶的物质与文化遗产，又折射出如今中国乡村正面临的发展困境和危机。伴随着传统乡村文明有形要素与结构的快速消失，无形的乡村文化遗产也濒临消失。当前，正是抓住生态文明建设的巨大机遇，形成生态文明时代的新乡村范式，解决中国乡村所面临的环境胁迫、产业单一、文化衰落等系列问题的关键时期。

　　地处四川省东北部的营山县清水湖国家湿地公园及其周边地区的生态修复与可持续发展，恰恰提供了一个通过乡村湿地生态修复驱动乡村国土空间生态振兴的良好示范样本。以清水湖国家湿地公园及其周边的乡村湿地生态修复为载体，将以湿地修复和湿地资源可持续利用为核心的乡村生态、乡村产业、乡村旅游、乡村文化、乡村民宿、乡村人居融合在一起，挖掘乡村生态智慧，形成独具特色的乡村湿地生态体系。

　　本文所涉区域位于四川省营山县清水湖国家湿地公园，包括周边部分地块， 地处四川盆地东北、嘉陵江中游。范围东起营山县清水乡双井村，西至福源乡土塘村，北抵青山乡蔡家塝村，南达清水乡烈马山村。研究区域属川东北低山丘陵区，丘峦广布，沟谷纵横，地形破碎。属中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四季分明，雨热同季。清水湖湿地公园所在地属嘉陵江二级支流清水河，是 1958 年将清水河拦腰截断筑坝而形成的人工库塘，专门用作农业灌溉和城镇生活。水域面积近 400hm2，最深处 20m，正常年水位变幅为2m。湖水清澈碧绿，湖内水质为Ⅲ类水。清水湖位于川东盆地偏湿性常绿阔叶林地带-盆地底部丘陵低山植被地区-川北深丘植被小区，植物种类繁多，野生动物资源丰富。

　　清水湖湿地四面环山，河湾众多，湖面开阔，半岛密布，周边 山峦重叠，湖水清澈，山水相依，是典型的乡村库塘湿地生态系统，水库及塘、沟、渠、井、泉、田等小微湿地群与乡村耕地和聚落镶嵌交错分布，具有典型的丘区湿地结构特征。

　　清水湖国家湿地公园湿地类型丰富，包括库塘湿地、永久性河 溪湿地、季节性河溪湿地、洪泛湿地等。湿地资源特色明显，湖、半岛、湾、塘、林、山，以及深丘、浅丘、台地、平坝镶嵌分布，景观层次分明，生态序列明显，空间环境异质性高。双井村、老赢村库湾湿地发育良好，湿地景观资源丰富。

　　清水湖国家湿地公园范围内湿地资源和生物多样性丰富。湿地公园范围 内共有维管植物 125 科、290 属、370 种，其中蕨类植物14 科、16 属、23种，裸子植物 6 科、8 属、8 种，被子植物 105 科、266 属、339 种；湿地公园共有水生维管植物36 种。湿地公园内乡野杂草资源丰富，是宝贵的乡野杂草基因库。湿地公园共有鸟类 128 种，属17 目 47 科，其中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 9 种，即凤头鹰、松雀鹰、雀鹰、黑鸢、灰脸鵟鹰、普通鵟、红隼、斑头鸺鹠、鸳鸯。

　　2013 年，清水湖被国家林业局批准成为国家湿地公园建设试点。自 此，营山县开始了对清水湖湿地公园发展定位的思考。营山县委、县政府审时度势，务实地提出了发展乡村湿地旅游及乡村湿地产业的功能定位。尽管当时国内绝大多数国家湿地公园的湿地资源利用都比较单一地定位于旅游发展，但国家林业局已开始思考生态旅游以外的湿地公园合理利用方式，如湿地农业及湿地产品加工等。从清水湖国家湿地公园所在的区位条件、资源条件等方面综合考虑，提出乡村湿地旅游的定位无疑是恰当的，但并没有全部包含乡村湿地资源的开发要义。

　　就湿地资源的利用方式来说，乡村湿地资源的利用是一个综合性产业的发 展，包括湿地农业、湿地产品加工、湿地生态旅游、湿地创意文化产业等，这就是乡村湿地产业的引导。放大到生态文明时代乡村振兴的大背景来看，乡村湿地产业是乡村生态振兴的重要组成要素。在全球变化背景下，以乡村湿地产业为核心内容之一的乡村生态振兴必然导致乡村产业、乡村文化、乡村人居环境发生巨大的变化，形成乡村生态振兴的良好态势。

　　清水湖乡村湿地生态修复的目标是：①修复乡村湿地，重建丘区乡村小微湿地系统；②保护乡村之肾，建设乡村海绵家园示范区；③发展产业景观，打造乡村湿地生态经济示范样板。

　　研究区域为川东北典型的丘陵区域，丘区湿地特征典型。丘区乡村湿地不同于东北三江平原辽阔幽深的沼泽湿地和长江中下游平原的烟波浩荡的湖群湿地，也不同于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磅礴大气的高原湿地。丘区乡村湿地的最典型特征就是其空间上的不连续性，即以乡村小微湿地为主体的丘区湿地在空间上呈离散分布。

　　在地形复杂破碎的低山丘陵地区，小微湿地群在结构上呈现出小家碧玉式的美感，同时具有重要的生态服务功能。基于对丘区湿地、乡村小微湿地群结构特征和功能机理的深入研究和解读，结合清水湖及周边湿地资源禀赋的实际，提出了丘区乡村湿地生态设计的三个模式。

　　逐水而居，临水而憩，是乡村人居选址的传统，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能够就近取水灌溉农田。但是，随着人口增长和发展，一些农田逐渐远离水源，这就需要兴建引水灌溉工程。于是，古人凿井挖塘，建造了很多人工水塘，用以储蓄水；修造沟渠，用以输送水源，由此形成乡村的小微湿地系统。在营山县清水湖及周边的乡村小微湿地修复中，提出整合及优化以塘为核心的“沟、渠、塘、堰、井、泉、溪”各要素，由丘区乡村的水塘（包括山坪塘）、井、溪流、沟渠、梯田组合而成乡村小微湿地群。

　　在乡村中随处可见的水塘，除了发挥乡村农业生产中调蓄水源、灌溉、养殖、水源涵养等功能，更具有生境保育、水质净化、滞洪缓流、环境优化的生态功能。同时，人们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在塘基上种植具有经济价值的果树和农作物；依据不同的自然地理条件，塘的形态结构和建造技术各异，最终形成了形式多样、功能丰富的乡村水塘系统。这种人与自然在长久的协同共生过程中产生的生态智慧，为农业生产、乡村生境、乡村人居、乡村文化的发生和发展提供了恒久的载体。在营山县的乡村湿地修复中，借鉴中国乡村的塘智慧，融合湿地生态工程技术，设计创立了多功能乡村湿地塘系统。

　　通过乡村小微湿地群的设计实施，将原本结构与功能单一的乡村湿地，营建成为耦合乡村智慧、乡村产业、乡村文化风俗于一体的多功能湿地生态系统。形成结构完整的由塘、田、沟、堰、井、泉、溪组合而成的环湖丘区湿地单元，体现川东北丘区乡村湿地的空间格局和风貌色彩。

　　乡村湿地中，由塘、沟渠、溪流、水田、湖、河、井、泉等构成了乡村小微湿地网络的基本要素，为喜水湿的动植物提供了各种类型的生境，维育着极高的乡村生物多样性。因此，在清水湖及周边的乡村湿地生态修复中，将以塘为核心的乡村小微湿地群的建设与生境功能融合，形成各种类型的小微湿地生境，提高乡村生物多样性。

　　丘区湿地通常由丘坡、丘顶、丘麓围合丘间水塘、丘间湿洼地、丘间沼泽组成，这样的湿地单元典型地重复出现在丘陵区域。在营山县清水湖及周边的乡村湿地修复营建中，作者提出了“丘塘林居”模式。典型的丘陵地貌单元包括丘顶、丘坡、丘麓和丘间，通常聚落位于丘麓，丘间为“冲田”，种植水稻或者其他湿地作物、湿地蔬菜，为典型的丘间湿地；在聚落单元的房前屋后林木环绕，房前或屋后有水塘分布，并与沟渠相连，水塘与冲田相连。丘坡上是典型的梯田或梯级旱地，在丘坡或丘顶有时修筑有山坪塘。丘区的水塘有多种形态，位置各异，通常位于丘顶或丘坡，以及冲田上部的水塘，其功能主要满足对湿地单元的供水，起着供水调控作用；而在冲田下部或聚落旁边的水塘，则起着污染净化及在雨洪季节滞洪缓流的作用。

　　根据营山县清水湖及周边地形及水资源条件，营建典型的丘-田-林-塘-居，形成乡村人居系统、生产系统与丘区乡村小微湿地系统的耦合体。

　　森林沼泽是最富有魅力的湿地类型，其灵动的水体和婀娜多姿的林木相映成辉。从美国密西西比河口三角洲面积达上万平方公里的淡水沼泽林，到中国云南高原的柳树林泽和青藏高原雅鲁藏布江的杨树林泽，色彩多姿，层次丰富。基于清水湖一些湖湾的地形、水资源及环境条件，适应清水湖水位变化，提出在清水湖老赢村湖湾营建乡村林泽的构想。东以保护保育区与山水林田湖示范区的功能区边界为界，处于南北丘陵的中间地带，面积约 66.67hm2。

　　乡村林泽设计目标是：①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湿地林泽系统；②以林泽为特色，融观赏、游憩、科普宣教、生态旅游为一体；③展示川东北乡村湿地、乡村生境等乡村元素，给予人们回归乡村自然的体验。

　　林泽工程设计包括三个部分：绿野林泽、林泽寻幽及云梦之林。三大主题自西向东过渡，由疏林草丘到幽静的寻幽密林，再到疏林林泽，以曲折的亲水栈道将三大林泽主题串联。或稀疏或密集的湿地乔灌木呈现出丰富的层次感，具有季相变化的彩叶树种营造出引人入胜的湿地景观。在局部节点以栈道围合一个个闭合空间，内部种植漂浮植物和挺水植物，搭配疏密渐变的林泽，营造出既幽静又富有活力的林泽景观。

　　林泽树种选择应适应水库水位变化，栽种耐水淹的落羽杉、池杉、水松等针叶树种和乌桕、加拿大杨等阔叶树种，以及秋华柳、南川柳、中华蚊母等耐水淹灌木，形成层次结构复杂、季相色彩丰富的乡村林泽。在发挥景观美化作用、成为川东北地区独具特色的乡村湿地游览对象的同时，让林泽成为丘区生物多样性的富集区域（包括水上生态空间和水下生态空间）、清水湖水质的净化区域。此外，林泽树种选择还依据鸟类栖息地营造的食源需求，配置多种浆果类灌木，阔叶树种和针叶树种合理搭配，常绿树种和彩叶树种有机结合。在林泽中随意放置少量枯木或树桩，除了能为鸟类提供站杆和栖木，其根部多孔隙空间可为水中的无脊椎动物、鱼虾等提供栖息空间，以此提高场地的生物多样性。

　　林泽-岛屿-林窗综合设计：在林泽内部堆置岛屿，形成若干小岛组成的生境岛群，总面积约 1.33hm2，每个岛屿面积为 10～20m2。在岛屿边缘稀疏点缀耐水湿灌木，如柽柳、桑树等，岛屿上的草本植物以自然恢复为主，形成异质性高的湿地生境。同时在林泽内部营建若干林窗，林窗总面积约 2hm2，用耐水淹的乔木围合明水面，使林泽内部形成一个个开敞空间，营造出多样化的林泽生境，为湿地动植物提供丰富的栖息环境。

　　耐水淹的湿地乔木和灌木以 4m×4m 的平均株距进行自然式种植，以落羽杉、池杉、杨树为主，搭配乌桕，针叶树种和阔叶树种比例为 6∶4。乌桕所具有的季相变化，丰富了景观层次，形成幽静的浅水森林。

　　构筑溢洪道和潜坝。适应清水湖的水位变化，在高水位期林泽树木能够耐受水淹。此外，为了应对极端灾害性天气（如极端干旱和洪涝灾害）的影响，在老赢村林泽营建区的右侧修建平均宽度 3m、深度2m 的溢洪道。同时，自西向东构筑三级潜坝，潜坝以当地黏土夯筑，坝顶宽1.2m，高出水面 50cm，起到局部拦蓄水的作用，在干旱时期发挥蓄水作用，保证林泽的生态需水。

　　习指出“注重系统治理，统筹山水林田湖各要素。要牢固树立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的系统思想，把治水与治山、治林、治田有机结合起来，从涵养水源、修复生态入手，统筹上下游、左右岸、地上地下、城市乡村、工程措施非工程措施，协调解决水资源、水环境、水生态、水灾害问题。要强化河湖生态空间用途管制，打造自然积存、自然渗透、自然净化的‘海绵家园’‘海绵城市’”。目前，住建部已发布海绵城市的相关技术规范，2015 年由住建部和水利部联手推动的海绵城市示范建设首批16 个城市已经全面启动建设。但作为流域和区域可持续发展的细胞单元—海绵家园建设，迄今，缺乏技术规范和示范建设。因此，以清水湖国家湿地公园为载体，在老赢村及双井村实施“乡村海绵家园”示范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乡村海绵家园是针对乡村水资源管理、环境美化、院落经济发展等方面提出的一个综合性生态策略。乡村海绵家园的设计主要针对以下六个方面的功能。

　　以“沟、渠、塘、堰”小微湿地网络构建乡村雨洪管理系统，充分挖掘乡村生态智慧和传统文化遗产，如陂塘、风水塘、水圳等中国乡村不同时期的水塘智慧，融合新型生态工程技术，建设新智慧型乡村雨水花园，构建以塘、堰储水蓄水调水，以沟、渠排涝排洪利水，“沟、渠、塘、堰”相互连通的雨洪管理系统。

　　发挥以塘、堰为主的小微湿地系统的污染净化作用，融合新型生态工程技术手段，建设新智慧型乡村人工湿地塘，构建以塘、生物沟为主体的乡村污染控制系统。

　　乡村是流域生态系统的细胞单元，对流域水源涵养具有至关重要的支撑作用。除了乡村周边的森林灌丛及湿地以外，在乡村聚落内外营建各种类型的小微湿地，进行雨水调蓄、污染净化与水源涵养，是乡村海绵家园建设的重要目标。在乡村海绵家园中，构建“塘-堰-浅水沼泽”的小微湿地网络，能充分提供补给生态需水与净化水质的功能。

　　乡村人居环境质量是当地农民健康生存的基本保障，美好、健康的乡村人居环境一定是与水和湿地相关联的。传统农耕时代的乡村聚落环境，有着许多富有生态智慧的湿地元素，如风水塘、水圳、桑基鱼塘、林盘塘等，通过这些小微湿地的建设，可优化和提升乡村人居环境质量。

　　如果说森林是乡村之肺，湿地是乡村之肾，那么生物多样性就是广大乡村区域的免疫系统。各种类型的植物、动物，需要大量异质性高的生境空间，尤其是在水平镶嵌格局上。“沟、渠、塘、堰、井、泉、溪”丘区乡村小微湿地网络，为喜水湿的动植物提供了各种类型的生境，维育着较高的乡村生物多样性。

　　庭院微型经济是指农户充分利用家庭院落空间、周围空坪隙地和各种资源，从事农业生产的一种经营形式，主要有种植业和养殖业。在庭院经济中，微型湿地经济单元的利用是维持海绵家园可持续性的重要人类活动。以篱笆系统围隔的水生蔬菜种植田、水生动物养殖塘成为庭院微型湿地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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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地是地球之肾、自然资源、自然资产，也是生产要素。对湿地认识的深入，推动我们从单纯注重保护，走向保护-恢复-利用有机结合。保护生命之源，恢复自然之肾，利用自然资产；保护可为人类提供生命支持系统；恢复可为我们优化人居环境；利用则是为长远生计、永久可持续。为此，我们提出了乡村湿地产业景观系统的策略，将湿地的产业功能、景观观赏和游憩功能有机融合，这既是嘉陵江流域和川东北区域生态文明的重要支撑，也是营山县乡村生态振兴的细胞工程。

　　营山县湿地产业景观系统的建设目标，是构建具有川东北丘区特色的综合性湿地产业基地，并形成具有鲜明地域特征的乡村湿地生态经济示范。因此，要有机结合湿地生态产业、乡村经济发展和湿地资源保护，以乡村湿地为载体发展集湿地农业、湿地农林复合产业、湿地花卉苗木产业、湿地生态旅游业、湿地产品加工业、湿地创意文化产业为一体的综合性生态产业，构建湿地生态保护、湿地资源合理利用与湿地产品开发有机结合的乡村湿地产业景观系统。

　　自 2014 年以来，在四川省营山县清水湖及湖周乡村所进行的湿地生态修复实践结果表明，修复后的清水湖生态环境效益、经济社会效益明显，极大地优化了乡村人居环境，营山县清水湖片区真正成为乡村湿地生态修复与可持续利用的样板。

　　（1）乡村小微湿地群成为乡村生态基础设施的重要细胞单元，发挥了涵养水源、调节气候、净化污染、保育生物多样性、提供湿地产品、美化环境的重要生态功能。

　　（2）丘区湿地的营建取得了明显成效。丘顶、丘坡、丘麓、丘间形成了乡村立体小微湿地结构，丘区小微湿地农业、小微湿地观光旅游、小微湿地休闲游憩、小微湿地民宿及小微湿地自然教育产业取得初步成效。

　　（3）挖掘乡村生态智慧，在乡村水塘营建及乡村调水、控水、输水等水生态建设中，打造以塘为核心的“立体山坪塘”模式和“长藤结瓜式”输、蓄、调水模式。

　　（4）修复后的老赢村乡村林泽形态自然优美，已经成为鸟类栖息越冬的优良场所，也成为川东北宜人的乡村休闲游憩和生态旅游场所。

　　（5）乡村海绵家园建设大大优化了乡村人居环境质量，为乡村人居环境建设提供了可参考的良好模式。依托清水湖老赢村的几个库湾，利用当地农民的聚落，营建的海绵家园，发挥了乡村雨洪管理、乡村污染控制、乡村水源涵养、乡村环境优化、乡村生境保育、庭院微型经济等生态服务功能。

　　基于四川营山县清水湖片区的生态本底及资源禀赋，提出了乡村湿地生态修复及湿地生态产业发展的定位。营山县清水湖片区的乡村湿地生态修复，借鉴乡村传统生态智慧，修复重建乡村小微湿地群，建设丘区乡村立体小微湿地结构，打造以塘为核心的“立体山坪塘”模式和“长藤结瓜式”输、蓄、调水模式，乡村林泽成为乡村生态旅游和乡村生物多样性保育的重要场所，乡村海绵家园建设大大优化了乡村人居环境质量。湿地生态修复与可持续利用已经成为乡村生态振兴的重要内容。

　　今后，还需要进一步探索，如何以乡村湿地生态系统为载体，将以湿地修复和湿地资源可持续利用为核心的乡村生态、乡村产业、乡村旅游、乡村文化、乡村民宿、乡村人居环境优化有机融合，挖掘乡村生态智慧，形成独具特色的乡村湿地生态体系和湿地产业体系，让湿地修复与利用助力乡村绿色发展。同时，应当进一步探索如何在丘陵区域构建林-草-湿一体化格局，形成多层次、多维度、多产业的农-林-湿综合性生态产业系统，并建成可复制推广的乡村湿地生态修复及生态发展的产业模式与技术体系。

　　本文摘编自《湿地生态系统修复设计与实践研究》第七章，由袁嘉 袁兴中 著，标题和内容有调整。语音播报为智能生成，如有疑问请以文本为准。科学人文在线，与您共同关注科技史、科技哲学、科技前沿与科学传播，关注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创造有价值的阅读！欢迎点赞、转发、留言讨论，我们将每月选取活跃读者给与赠书奖励，公号对话框输入“赠书”，可了解赠书活动详情。联系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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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系统介绍了湿地生态修复的概念及相关理论，综述了湿地生态修复的国内外研究进展，并对不同类型的湿地生态系统修复设计及实践进行了全面阐述。全书共分十一章，完整地概括了湿地生态系统修复的研究进展、湿地生态系统修复的策略与技术，结合作者近年来完成的海口五源河、重庆汉丰湖消落带、成都兴隆湖、重庆主城长江九龙滩、四川营山清水湖、广州海珠垛基果林湿地、山东邹城太平采煤塌陷区新生湿地、湖北朱湖多功能复合圩田湿地、河北北戴河滨海湿地等不同类型湿地生态系统修复案例，论述了湿地生态系统修复设计技术及其实践应用，展示了湿地生态系统修复的创新性研究进展。

　　本书可供生态学、风景园林学、湿地科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等领域的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高校及大专院校有关专业师生阅读与参考。